地下宮殿的劇情簡介
本片由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品廠1958年攝制。
40多年前,當神秘的明定陵地下宮殿的石門被打開后,世界為之震驚。那高大神秘的地下宮殿,曠世絕倫的文物珍寶,至今仍令人心動不已。然而當年定陵地宮打開后,由于諸種原因,并不是馬上就公諸于世的,而是將消息封鎖了兩年才對外發布,且細節秘而不宣,以致長久以來人們鮮知其內情。
定陵是明朝第13位皇帝神宗朱翊鈞(1573—1620年)及兩位皇后的合葬墓,始建于萬歷十二年(1584年),萬歷十八年(1590年)竣工,費時6年,耗白銀800萬兩,相當于當時全國兩年的賦稅總收入。占地面積約18萬平方米,原地上建筑有寶城、明樓、棱恩殿、棱恩門、左右廊廡、宰牲亭、神廚、神庫、碑亭,后僅存寶城、明樓。1956年至1958年,我國政府組織考古工作者對定陵進行發掘,出土文物近3000件,其中不少為稀世珍寶。1959年在原址建立博物館對...
(展開全部)
本片由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品廠1958年攝制。
40多年前,當神秘的明定陵地下宮殿的石門被打開后,世界為之震驚。那高大神秘的地下宮殿,曠世絕倫的文物珍寶,至今仍令人心動不已。然而當年定陵地宮打開后,由于諸種原因,并不是馬上就公諸于世的,而是將消息封鎖了兩年才對外發布,且細節秘而不宣,以致長久以來人們鮮知其內情。
定陵是明朝第13位皇帝神宗朱翊鈞(1573—1620年)及兩位皇后的合葬墓,始建于萬歷十二年(1584年),萬歷十八年(1590年)竣工,費時6年,耗白銀800萬兩,相當于當時全國兩年的賦稅總收入。占地面積約18萬平方米,原地上建筑有寶城、明樓、棱恩殿、棱恩門、左右廊廡、宰牲亭、神廚、神庫、碑亭,后僅存寶城、明樓。1956年至1958年,我國政府組織考古工作者對定陵進行發掘,出土文物近3000件,其中不少為稀世珍寶。1959年在原址建立博物館對外開放,成為北京市乃至全國聞名的旅游景點。
從發掘長陵到發掘定陵
最初計劃是挖明成祖朱棣的長陵。對長陵的調查一開始就陷入了困境,當考古工作隊隊長趙其昌帶著隊員們攜帶各種考古工具,冒著紛飛的雪花、頂著刺骨的寒風來到位于北京郊區昌平縣天壽山十三陵的長陵時,在寶城、寶頂上的勘探,竟找不到一點線索。
這“寶城”是什么?“寶頂”又是什么?我國從周代起,在墓上開始出現封土墳頭,在墓頂上要壘土成墳、植樹做標記,以示懷念、拜奠之意。帝王陵墓發展到明清時期,布局建筑形式趨向定式,封土都采取寶城、寶頂的形式,兩朝30多個皇帝和上百個后妃的墳頭,都為寶城寶頂,其建筑方法是在地宮之上砌筑高大的磚城,在磚城內填土,使之高出城墻成一圓頂。城墻上設垛口和女墻,宛如一座小城。城墻稱為“寶城”,高出的圓頂稱為“寶頂”。這種寶城寶頂與前方的明樓構成一個整體,不僅突出顯示了陵寢的莊嚴氣氛,也增強了建筑的藝術效果。
發掘明陵是我國有組織、主動地用考古方法,對第一座皇陵的科學發掘,而不是軍閥孫殿英盜掘清東陵時的野蠻發掘,不能用炸藥炸,胡挖亂挖,而是嚴格按考古程序來。勘探便是第一步。勘探的目的是找到通往地宮的隧道,有條不紊地在保持陵墓及墓內棺槨、古物完好的前提下進入玄宮。偌大個皇陵,地宮入口究竟在哪里,考古隊員們畢竟是頭一次發掘皇陵,心中無底,寶城寶頂應是地宮的中心,工作隊在這里勘探并沒有錯。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一個年頭。鑒于長陵勘探毫無線索,發掘委員會決定先挖一個小的陵,等有經驗后再挖長陵,于是發掘的目標轉向獻陵。獻陵埋葬的是朱棣的長子仁宗朱高熾,陵園規模較小,不僅距長陵地域最近,而且入葬時間上前后緊接。于是,趙其昌和工作隊員們又來到獻陵,像掃雷般一塊地皮一塊地皮地搜索、探測。然而近半個月的勘察仍無所獲,沒有找到地宮入口的珠絲馬跡。經夏鼐、鄭振鐸等研究,決定將發掘目標轉向定陵,其理由是定陵營建年代在十三陵中較晚,地面建筑保存得比較完整,將來修復起來容易些。于是,工作隊又輾轉于定陵。
定陵建成至當時發掘僅300多年,其規模僅次于長陵,曾遭受過三次大火,地面建筑遭到很大破壞,其中明末李自成率大軍逼近京城時,從柳溝入德勝門,攻下十三陵。李自成下令焚燒十三陵大殿,搗毀定陵、慶陵、德陵城墻與城門,整個十三陵“磚石遍地,大火三日不絕”。清軍入關后,又對明陵進行了大規模的破壞,并放火焚燒了定陵和德陵。由于定陵明樓堅固,得以保存,長陵的棱恩殿也因堅固而存世。
從發掘長陵到發掘獻陵再到發掘定陵,明陵的發掘可謂一波多折。然而,當考古人員的鐵鏟一旦移到定陵,就在那里定格了,再沒有移到別處。因為,一個城墻黑洞的發現,揭開了通往地下玄宮的秘密。工作隊來到定陵后,也從寶城前開始勘察,幾天的勞苦奔波,隊員們個個脖子發木,腰酸腿痛,精疲力竭,然而回報他們的仍是一無所獲。一天,當隊員們轉悠到寶城一角時,隊長趙其昌突然發現在離地面三米多高的城墻上方,有幾塊城磚塌陷下來,露出一個直徑約半米的圓洞!由于沒梯子,隊員們便搭人梯上到洞口。經觀察,這個洞口像一個門券的上端,亮處可辨別磚砌的痕跡。“這是地宮入口!”隊員們歡呼雀躍,把長期以來的困惑拋在了一邊。后來經中科院考古所副所長夏鼐親臨現場勘探,根據他多年的經驗,也估計是通往地下玄宮的入口。
小石碣從發掘人員眼皮底下逃脫
定陵的入口終于找到了,工作隊便全力投入定陵的發掘工作。由于發掘工作量大,發掘委員會雇請了十三陵周圍村莊的農民60多人。1956年5月17日,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發掘定陵的第一鍬土在這天鏟起。發掘工程是在寶城內側對著那個發現的洞口外挖一條寬3.5米、長20米的深溝,目的是摸摸地下情況。“挖探溝”是田野考古采用的一種方法,就是在不明情況、無法判斷時,用探溝法試探著找,這樣不易損壞文物。在田野考古發掘中,對古城鎮、古村落、地下大面積的古文化層,才能用探溝法;而發掘墓葬在以往的考古發掘中是沒有用過探溝法的,因為墓葬大都是一個“點”,用不著挖探溝。為什么發掘定陵要用探溝法呢?這是因為發掘皇陵是頭一回,而且是如此龐大的皇陵,誰知道地宮的大門在什么位置?于是為慎重起見就使用了探溝法。
按照工作隊用繩子做出的標志,民工們一鍬鍬地鏟出黃土,再把翻起的土小心地裝入筐中咄h處。考古發掘不像筑堤、種田,每一鍬土都要過目,說不定就在這土里能發現什么。兩小時后,寶城內側砌的石條暴露出來,在一塊石條前,有個民工忽然驚異地大喊一聲:“石條上有字!”大家循聲而至,圍住石條,只見石條上露出了雕刻粗湹淖舟E:“隧道門”。吳晗和夏鼐聞訊后驅車趕到工地,一致作出“這里就是地下玄宮隧道入口”的結論。果然未出他們所料,10多天后,在探溝挖到離地面4.2米的深處時,發現了兩側用城磚整齊平鋪的磚墻。兩墻之間距離8米,如同一個弧形的胡同由南向北彎曲伸張。這由磚墻構成的通道便是史書記載的通向皇陵的第一條隧道——“磚隧道”。這條隧道的出現,證實了當年皇帝的棺槨從這里入葬的推斷,因“隧道門”三個字正對著這條隧道的中心部位。不久,在“隧道門”刻石下面,果然露出了一個用城磚起券的大門,遺憾的是門外是荒郊野地,如果挖開將無法保證陵內的安全。因而發掘人員沒有將此門拆通,竟使埋藏在城墻券門之內的那塊對發掘具有指路意義的小石碣,從工作隊的眼皮底下逃脫了。這塊石碣清楚地刻著:“寶城券門內石碣一座城土襯往里一丈就是隧道棕繩繩長三十四丈二尺是金墻前皮。”這段文字告訴人們除石碣本身所處的位置,向里掘進一丈的距離就是通入地下玄宮的第二條隧道,也是最后一條隧道——“石隧道”,此處至玄宮前面金剛墻前皮的準確距離。然而這個天賜的良機卻沒有被及時抓住,致使在以后的發掘中走了一些彎路。
發現小石碑、金剛墻
針對前段的發掘情況,夏鼐等研究后,決定加深探溝。一天剛開工不久,民工欒世海一鎬刨下去,傳出鈍器的撞擊聲。他用鎬頭輕輕刨開積土,一塊石頭露出來了。此石長一尺許,寬約半尺,上刻有:此石至金剛墻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這塊小石碑就是后來被稱為“打開定陵地下玄宮的鑰匙”的那個寶貝,被珍藏起來。找到了地宮的坐標,工作隊員和民工們頓時歡騰起來,數月來積壓在人們胸中的郁悶、謎團終于散開。第二天,民工們主動做了個木套,把這塊關鍵時刻給他們希望的小石碑罩上,小心地原地保護起來。40多年后的今天,這塊為定陵的發掘立下奇功的“指路石”,仍安然無恙的躺在定陵博物館的櫥窗里。這是定陵自發掘以來出土的第一件珍貴的文物。
為慶祝發掘“戰績”,發掘隊決定給老民工每人一條毛巾,新民工每人一條肥皂的獎勵,這在當時已是十分珍貴的了。人們為何如此看重這塊石碑?因為它上面清楚地寫著石碑距金剛墻的距離,如同先前錯過的隱藏在磚隧道券門內的小石碣一樣。金剛墻是地宮的防護墻,墻后便是地下玄宮,可以說找到了金剛墻,就是找到了地宮。如果小石碑記載準確,說明再往前挖16丈,深3丈5尺,就是金剛墻了。小石碑的發現,增添了發掘人員的工作勁頭,探溝進度加快。為了使發掘后出土的地宮文物能搶在一個不冷不熱,氣候又比較濕潤的季節完成整理、修復、保護等工作,發掘委員會決定增加機械化作業,從京城租用了一臺卷揚機,又用了幾個小礦車,安上小鐵軌,這樣出土的進度就快多了。與此同時,北京市文物調查研究組主任朱欣陶也來到工地,協助工作隊工作并著手籌備建立定陵博物館。
正當發掘人員按小石碑所指方向勁頭十足地挖掘時,一道難題又擺在他們面前:從隧道門一直探尋的磚隧道中斷了。按理說順著磚隧道應能找到入口,但隧道為什么到此中斷了呢?要想解開這個疑團,還必須向里探尋。于是工作隊決定按小石碑指的方位再開一條探溝。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向西開的第三條探溝開挖不久便發現兩道東西走向的石墻,兩墻南北相隔8米,用花斑石條砌成,由1層至17層向西斜下,全長40米,這便是較磚隧道更高一檔次的“石隧道”。找到了石隧道,說明地宮不遠了。果然,到了石隧道盡頭,出現了一道橫貫南北由明磚砌起的大墻,墻高8.8米,厚1.6米,厚厚的墻基由4層石條鋪就,石基上方用56層城磚和灰漿砌成,頂端有黃色琉璃瓦檐,這就是小石碣、小石碑所記載的“金剛墻”,確像是一個魁梧剽悍的金剛大力士把守著地下玄宮的大門。通過工作隊員的仔細觀察,發現金剛墻的中央是一個圭形的磚砌門券,上窄下寬,由于陵道填土多年的側壓力,它向里凹進去約兩厘米多。圭形門券上的砌磚沒有用灰漿,是干壘起的,這為發掘人員拆墻提供了便利。至此工作人員都松了一大口氣,因為進入地宮已為時不遠了。可以斷定,進入圭形門券,里面就是埋葬帝后的地下玄宮了。這一天是1957年5月19日。
從1956年5月17日工作隊在定陵挖下第一鍬土,到1957年5月19日找到金剛墻的封口,正好是一周年,這是個巧合。金剛墻的發現及簡報的介紹,立即在文化界引起轟動,大批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學者及政界要人紛紛趕到定陵一睹金剛墻的雄姿。敏感的新聞界立即做出反應,記者們手持采訪本、照相機也隨之擁來。面對此情,長陵發掘委員會作出決定:“除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在定陵現場拍攝外,其他新聞單位的采訪一律謝絕。尤其是禁止外國人入定陵現場……做好一切保密工作,防止階級敵人搞破壞活動。”由于這個決定和當時中國的政治狀況,定陵發掘的消息直到1958年9月6日,才由新華社首次向國外公布。受到特別關照的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不失時機地派員前來拍攝地下玄宮洞開前后的珍貴鏡頭。
有關地宮的傳說
地下玄宮的破謎之時就在眼前,發掘人員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一年多的艱辛苦酸總算有了結果;緊張的是地宮深幽莫測,記載和傳說中的林林總總實在恐怖。在到達金剛墻之前,各種傳言就在當地百姓和發掘民工中流傳,說什么陵內有飛刀、暗箭、毒氣、陷阱之類,陷阱下栽著尖刀,上面蓋著石條,下去的人一踩石條石條就翻,上面石條砸,下面尖刀戳,必死無疑。在金剛墻發現10天之后,一個身穿破衣、頭戴葦笠的老頭,悄悄地出現在工地一角,見有民工過來就打招呼,極為神秘地說:“我家藏有祖傳陵譜,上面清楚地寫著這定陵地宮里有一條小河,上面飄著一只小船,要想見到萬歷皇帝的棺槨,必須踏舟而過。有一萬丈深溝,溝底鋪滿鐵刺,上面鋪一條翻板,要想渡船過河、踏板越溝,必須是生辰八字相符者才能成功,不然必得喪命……”
從記載看,西方的金字塔以及其他的大墓,有的確實埋有盜墓者的尸體,但這些盜墓者的死因是由于墓中內在的力量沖擊,還是外在力量所加害,尚沒有弄清。這種現象在中國的一些墓中也不鮮見,有的墓一打開,里邊就有三四具盜墓者的尸體。但從多數尸體的形狀、神態和墓葬的環境可以斷定,大都是外來力量的侵襲所致。中國的皇陵是首次科學發掘,到底里邊是什么形狀,有沒有暗器機關,需要慎重對待,尤其應注意的是里邊的氣體。為了防止尸體腐爛變質,可能要放些保護性的藥劑,這些藥劑和地宮的腐料氣體相混和,很可能變成妨害人類的毒氣。唐以后的諸家皇陵大都有暗箭、弓弩、毒氣之說,但多數還是遭到了后人的洗劫,至于盜掘中這些暗箭、弓弩、毒氣到底是否發揮作用,發揮了多大作用,官方史料中并無記載,只有一些野史敘說了盜墓者的詳細盜墓經過和暗器的厲害,但尚不足為憑。
傳言和野史雖不可信,但單憑定陵這座大陵距今已300多年,它本身就陰森可怕人。常言說:人死如虎,虎死如綿羊。老虎死了誰也不害怕,可是自家的親人死后,親屬們還有些膽怯,何況一個大皇帝陵呢!
民間的傳聞、野史的記載、神秘的老者……構成了一個個謎團,在發掘人員心中滾動。長陵發掘委員會認為陷阱、暗器之說恐怕不成立,定陵建成已300多年,即使有這些防護設施,也早失靈了。但發掘明陵畢竟是首次,還是慎重一點為佳,因當初萬歷皇帝修建定陵時,不會不知道歷代帝王陵墓多數被盜的事實,既如此,在陵墓的設計上不會不加以防范。關于毒氣,說預先就放有毒氣,那是夸大的傳說,因為當時還不可能掌握化學的毒氣。但地宮里的防腐等材料肯定不會少,光憑這大陵300多年的歷史,里面的氣體對人體多少會有些毒害。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毒氣”。為穩定發掘現場情緒,郭沫若、吳晗、鄧拓、鄭振鐸先后來到發掘現場并告誡工作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做好妥善準備,以保證人身與文物的絕對安全。”學醫出身的郭沫若還有具體說法:“古墓有尸毒,你們必須注意。”夏鼐就更不用說了,自發現金剛墻,他幾乎是天天與發掘人員在一起,現場指導。為具體防范進入地宮后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危險情況,發掘委員會為工作隊配備了防毒面具、馬燈、礦井安全帽、膠皮手套、福爾馬林等。并接受了中央紀錄電影制片廠攝影師的意見,為躲過探溝內極不均勻的陽光,將打開金剛墻的時間選在晚上。
拆金剛墻之前的試驗
金剛墻的拆除工作開始了。發掘人員都戴上防毒面具,兩名工作隊員提著馬燈順梯子爬到圭形券門頂端,開始往外抽第一塊重達24公斤的墻磚,由于磚沒有用灰漿砌筑,故抽動并不費太大勁。當時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著圭形門券最上面那塊磚。磚抽出來了,里面并沒有暗箭、亂石之類射出,只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從洞口“哧哧”的竄出,一直持續了好久。待洞里的氣味排完后,大家又繼續拆門券,拆到第15層時,洞口已有兩米多高,夏鼐宣布停止抽拆。
為讓洞里的有害氣體徹底排出,發掘人員并沒有立即進洞,晾了一天。為慎重起見,進洞之前,隊長白萬玉讓一民工到昭陵村買來一條狗,想把它放進去試試,看有沒有暗箭、陷阱、毒氣之類。那個民工牽狗時狗咬人,民工不敢牽。趙其昌勸白萬玉算了,說狗進去了反而會把里面的東西刨壞。狗沒試成,白萬玉又讓隊員去買來一只大公雞。白萬玉叫隊員將雞扔進洞里去試一試,那個隊員抱著雞爬上竹梯從洞口把它扔下去,結果,里面黑,洞口處亮,它又從洞口飛了出來。兩次試驗都失敗了。無奈,趙其昌、白萬玉兩位隊長決定讓隊員龐中威進洞。當時龐有些害怕,面有難色。白萬玉說:“我給你準備好了,危險是有但不會太大。”于是龐中威戴好防毒面具、提著馬燈,就從拆開的洞口下去了。為防萬一,白萬玉將一根長繩的一頭系在龐的腰上,另一頭由洞口的人攥著。龐下去后,用馬燈照路。馬燈在洞里暗如豆火,他只好用手電筒照。腳落之處,有“嗦嗦”的聲響,他順電光一看,原來是石條墁地的地上散落著腐木板、繩索之類。往前走了幾步,既無飛刀暗箭,也無陷阱之類,于是他向洞口射出一道電光,這是事先定好的信號,若回射電光就表示洞內無事。見信號后,夏鼐叫隊員們都戴上防毒面具下到洞里,他也戴上面具下去了。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的攝影師不失時機地跟著拍攝。
這是一個呈長方形的墓道券,隊員們在偌大個墓道里摸索前行,腳下的“嗦嗦”聲更響。驀地,隊員劉精義和冼自強幾乎是同時喊道:“地宮門!”順著電光,只見兩扇潔白如玉的巨大石門突兀而現,高高地矗立在人們面前。這是用整塊漢白玉做成的兩扇石門,門高3.3米、寬1.7米,歷經300多年仍晶瑩似玉,潔白如雪。每扇門上有乳狀門釘,縱橫各9排共81枚,兩門相對處的門面上,雕有口銜圓環的獸頭,稱為“輔首”,使石門顯得格外莊嚴和威武。一個隊員推了推門,門巍然不動。大家一起用勁推,門仍巍然不動。夏鼐用手電沿兩厘米寬的門縫照去,只見一塊石條將大門死死頂住,難怪大家無論使多大勁都奈何不了它。為了不損壞文物,夏鼐叫大家暫停,再商量開門的對策。
拐釘鑰匙開石門
在大家想辦法如何開石門的同時,由23層城磚疊壘的圭形門券全部拆除了,金剛墻后的秘密這才全部暴露出來,這是一間面積為60多平方米的長方形隧道。在研究開石門方法上,大家頗動了些腦筋,作為考古人員,既要把石門推開,又不能損壞建筑物,就連頂門石條也要把它完整的保存下來才行。要設法從外邊將門內石條取開,首先要細心研究它當初是怎樣關閉的。石條頂住石門,不會是忠于皇帝的奴仆從里面所為,因為地宮是葬帝、后的處所,其他人是不能與帝、后同穴的。從兩扇石門間的縫隙分析,說明頂住石門是從外邊干的,應該有一種可以從外邊拉住頂門石的工具,“拐釘鑰匙”就是這類工具。據《肅松錄》載,1644年,昌平州吏趙一桂,為埋葬吊死的崇禎皇帝和周皇后,就是用拐釘鑰匙推開裕陵頭層石門入內的。這段記載對打開定陵石門很有啟發,拐釘鑰匙無疑是開關石門用的一種金屬工具。但上哪兒去找拐釘鑰匙呢?大家又犯難了。姜還是老的辣,白萬玉找來一根一米多長的8號鐵絲,在鐵絲一端拴了一根繩子,又叫木工師傅準備了五六根長約一米、寬約五六厘米的竹板。白萬玉將那根鐵絲彎成半圓形,立著從石門縫里送進去,再轉過來,套住頂門石的腰部,然后把門外多余的鐵絲用手彎,邊彎邊送。這樣慢慢地鐵絲圈的那個頭就轉回來了,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鐵絲圈,然后木工師傅用小鉗子將它擰死,做成了套住頂門石腰部的一個牢固的“拐釘鑰匙”。
一切準備就緒后,大家便合力開門。由一名隊員拽著拴在鐵絲圈一頭的繩子,其他隊員用竹板從門縫里伸進頂門石的上端,一邊頂一邊推石門,頂頂推推,這樣門縫越推越寬。將近一尺來寬時,一名隊員側著身子從下部鉆了進去。里面也無暗箭、陷阱之類,只有門上端墻上一列尖狀石雕怪嚇人的,咋一看酷似飛刀。這個隊員進去后,就用雙手抱住了頂門石,并把它扶直了。當門縫推開有兩尺多寬時,又進去了幾名隊員,進去后就把頂門石抬開。此時,石門不費多大勁就推開了,發出沉重的“嗡嗡”聲。事后大家分析石門的結構,都為我們祖先在300多年前就有如此先進的技術而贊嘆不已。大石門的橫面成梯形,前面薄,后面(也就是關扇部)厚,比例將近2∶1,這樣石門的重量就集中在門軸處。石門上下門軸均為球狀,這樣減少了門軸的摩擦力和門的重量,推拉省力。這種設計非常科學,不僅關門時舉重若輕,而且因重量的合理分布,使大石門更加牢固,難怪這個重達14噸的石門能不費多大力氣就能打開。
揭開地宮的秘密
進入此門,才算真正進入了地宮。傳說中的機關、暗器這里都沒有,但難聞的氣體卻很濃,好在大家都戴著防毒面具。這是地宮的第一道石門,石門內是地宮的前殿,這是個長方形券頂石室,東西長26米,南北寬6米,高7.2米。地面鋪砌當時江蘇燒制的方形澄漿磚(當時的名磚,被稱為“金磚”),地上有一層腐朽的黃松木板,與隧道地面一樣,板上有車輪痕跡,后分析是下葬時為保護磚面而設。兩壁以青石砌壘,頂部以石條起券。殿中沒有陳設品。前殿后部(西端)有門,門也為石制,大小與第一道門相似。工作隊員們又用“拐釘鑰匙”打開此門。進入此門后是地宮的中殿,此殿與前殿高、寬相同,只是長了6米,也為石構。殿前部仍鋪有一層木板,后部陳設有三套漢白玉石寶座,分屬萬歷皇帝及兩位皇后。寶座前有黃色琉璃五供,即一個香爐,兩個燭臺,兩個花瓶;五供前各有一口青花云龍大瓷缸,缸里裝有香油、銅瓢、燈芯,這就是當時所稱的“長明燈”,亦稱“萬年燈”。長明燈是封建統治者的一種幻想,盡管把這高和直徑均為70厘米的大瓷缸裝滿了燈油,但陵墓一封閉,沒有氧氣,燈自然熄滅,怎么能長明?發掘人員當時看到缸里還有很多燈油,因時間長久油已凝固。
中殿南北兩壁各有一條甬道可通往左右配殿,發掘人員又分別循著甬道進入配殿。配殿的石門比前、中殿門要小,且沒有關閉;兩配殿對稱,東西長2.6米,南北寬6米,頂高7.1米;兩配殿西部各設有一門,門向里開。令人不解的是這兩個配殿陳設有棺床,而無棺槨。大家的心不由一下涼到底。“是不是地宮被盜過?為什么有棺床無棺槨……”“難道這地宮是假的,萬歷皇帝和皇后沒有葬在這里,另葬別處?……”“你說是被盜過吧,又沒有絲毫被盜的痕跡……”一個個疑團在大家心中滾動。偌大個地宮空空如也,意味著什么?辛苦勞碌一年多時間豈不白費!好在這地宮的最后一個殿——后殿尚未打開,大家都把希望放在它身上。后殿的門設在中殿后端,與前、中殿大小一樣,工作隊員入門的方法也如前技。門開后,大家顧不得什么機關暗箭毒氣了,急不可耐地涌入門內,其實此殿的氣味比先前的幾個殿還要難聞,還要濃。奇跡出現了!蒙蒙霧氣中,殿中部偏西處三個棺床上赫然并排立著三口朱漆的棺槨!“找到了!終于找到了!”考古隊員們興奮得互相擁抱起來,眼里閃爍著激動的淚花。一年多的艱苦發掘總算有了圓滿的結果,大家此時的心情不難理解。后殿是地宮的主體部分,它比前中殿都要高大,南北長30.1米,東西寬9.1米,地面至券頂高9.5米。地面鋪砌花斑石,細膩光滑,勝過今天的水磨石。整個地宮,連隧道券通長87.34米,左右橫跨47.28米,總面積達1195平方米,和同時期的墓葬相比,除了規模巨大及建筑用料精良外,在結構上,定陵地宮并沒有什么十分特殊的地方。由前、中、后殿和左右配殿五殿構成的體例與宮殿形制相似,前、中、后三殿相當于地面建筑的三進房舍,左右配殿相當于左右廂房。值得注意的是配殿西部設有一門,門向里開,這是一般墓葬所沒有的。
清棺笑劇
經夏鼐等專家鑒定,三口棺槨中,中間的那一口是神宗朱翊鈞的,左邊的那口是孝端皇后的,右邊的是孝靖皇后的。帝后的棺槨均施朱漆,槨用松木制成,棺由楠木制成。槨大都腐朽倒塌,萬歷帝和孝端后的棺木保存尚好,孝靖后的棺木可能由于遷葬的緣故,已腐朽得難以復原。面對這腐朽程度不一的三口棺槨,夏鼐決定先清理孝靖皇后的那口。
孝靖皇后王氏,宣府都司左衛人,逡滦l指揮僉事王朝窶之女,原是皇太后慈寧宮中的宮女,萬歷十年(1582年)以身孕封為“恭妃”,萬歷三十四年(1606年)進封皇貴妃,萬歷三十九年(1611年)九月去世。因明制非皇后不得入陵,故未葬定陵,而葬天壽山東井左側的平崗地。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7月,神宗朱翊鈞卒,38歲的長子朱常洛繼位,是為光宗,母以子貴,朱常洛追謚母親王氏為皇太后,但儀禮未成,自己先崩,由此還鬧出一場沸沸揚揚的“紅丸案”。是年9月,朱常洛之子朱由校繼位,是為熹宗,尊謚祖母王氏為“孝靖溫懿敬讓參天胤圣皇太后”。10月,神宗朱翊鈞和孝端皇后葬入定陵,孝靖皇后也從東井平崗地遷葬定陵。
在清理孝靖皇后的棺槨時也鬧出了一則笑話。在以往考古發掘清理古墓時,往往衣物棺木等都爛掉了,只剩些骨骼和青銅、陶瓷器之類不易腐爛的物件,還不覺得怎么害怕。而定陵就不同了,它離現代很近,棺內死者的衣服還沒有爛掉,有的衣服及絲宓念伾浅ur艷,如新的一般,只是沒有新的那樣有韌性而已,因而工作隊員們有一種恐懼感。當隊員們把棺內死者蓋的壽被、壽單和棺內兩側塞的成匹的織寰勔痪砭淼啬贸鰜恚又研⒕富屎笊w的棉被壽單連揭帶抓清理完后,露出了死者著黃寰勔的腹部。一個隊員用手一按,腹部還忽暄忽暄的,當時他以為尸體還沒有腐爛,嚇得提起工具包就往上跑。其他隊員不知怎么回事,也跟著從地宮跑上來。朱欣陶主任、趙其昌、白萬玉問他怎么一回事,他說尸體還沒有壞呢,用手一按,肚子還忽暄忽暄的。朱主任立即給北京城里打電話,叫派醫生來。第二天,趙其昌叫木工師傅做了個木槽子,準備盛防腐的藥泡尸體。北大醫學院的醫生也帶著防腐藥開著車趕來了,他們到地宮去一檢查,發現不是尸體沒有壞,而是孝靖皇后穿的黃寰勔有彈性。尸體已經腐爛,僅剩骨骼。這則笑話使大家虛驚了一場。
孝靖皇后的棺內不僅隨葬有成匹成匹的寰劇⒁路⒔疸y器,而且頭部位置放有兩副首飾。據分析,其中一副是死時陪葬的,另一副是遷葬時陪葬的。她的棺槨周圍放有玉石、香料、青花梅瓶,棺槨上還放有木制的儀仗和旗幡。
接著清理的是孝端皇后的棺槨。孝端皇后王氏,系神宗皇帝的原配,浙江余姚人,永年伯王偉之女,生于京師。萬歷六年(1578年)二月冊立為皇后,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四月病故。按明朝制度,帝后死,出百日才能葬,可還不到三個月,到七月二十一日朱翊鈞也死了,故與神宗一同于是年十月葬于定陵。孝端皇后上蓋緞被,被下放置衣服和金、銀器,尸體下是一床織金緞被,下有四層褥墊,其中一件上綴有“消災延壽”金錢100枚。皇后頭戴黑紗尖形棕帽,上插金簪、金釵,上身著繡龍方補黃綢夾衣,下穿黃色纏枝蓮花緞夾褲,腰系繡云龍紋長裙,足蹬黃緞鞋。孝端皇后也僅存骨骼。
最后清理的是神宗朱翊鈞的棺槨。朱翊鈞的棺槨最大,長3.3米,高1.8米,棺內除他的尸體外,塞滿了各種陪葬品。他最上層蓋的是織灞唬幌路胖鄯涂楋椘チ希w下墊著一條灞唬幌逻墊著9層被褥,其中一件褥上縫綴“吉祥如意”金錢17枚。萬歷帝身著刺繡袞服,腰系玉帶,頭戴烏紗翼善冠,下身穿黃素綾褲,足蹬紅素緞高繡靴。萬歷帝尸體亦腐爛,僅存骨骼。
價值連城的出土文物
除棺槨內的隨葬品外,棺槨外的隨葬品也十分豐富,帝后的棺槨附近有29個朱漆木箱,箱內裝滿了金銀器、冠、帶、佩、飾、銅錫明器、武器、謚冊、謚寶和木俑等物,共計2648件,其中不少珍品均屬首見。金器有數百件,其中以帝后的金冠、金酒注、金爵杯尤為精美。朱翊鈞的金絲翼善冠,全用極細的金絲,采用多種工藝編織而成,且堆壘出二龍戲珠圖案,孔眼勻稱,外表不露任何接頭痕跡,尤其是龍的造型生動有力,氣勢雄渾。出土的皇后鳳冠有四頂,孝端皇后的一頂上有三龍兩鳳,龍是金制,龍口銜珠寶,左右兩龍各銜長串珠結,鳳口銜珠滴,鳳上滿飾翠云,這翠云是將翠鳥的緣羽攢點在硬紙上,此點翠的方法沒有流傳下來。冠的里面是用漆竹絲做的圓錐,邊緣上鑲著金制口圈。另三頂是十二龍九鳳冠、九龍九鳳冠、六龍三鳳冠,這六龍三鳳冠最為精美,六條用金絲編織的龍雄踞居于鳳冠上,昂首欲騰;三只用翠鳥羽毛粘貼的鳳屈居于下,展翅若飛。龍、鳳均口銜珠寶串飾,在滿飾大小不同的用珍珠寶石綴編的牡丹花及點翠的如意云及花樹之間穿行嬉戲。冠后的六扇博鬢,左右分開,如五彩繽紛展開的鳳尾。此鳳冠珠光寶氣,富麗堂皇,共有紅、藍寶石128塊,珍珠5400多顆,重2905克。據《明史輿服志》記載,明永樂三年定制,皇后禮服,其冠九龍四鳳,而定陵出土的鳳冠龍鳳數量與史料記載不同,這對研究明代典章制度很有價值。
金器中還有金酒注、金爵杯十分引人注目。金酒注的注體上遍刻云龍花卉紋,注腹兩側各鑲以白玉雕成的盤龍,龍的眼睛嵌以鮮艷的紅寶石,具有“畫龍點睛”之意。金爵杯的爵腹外壁壓刻半浮雕式的二龍戲珠及海水江芽流水紋飾,三足及二柱各刻龍首紋。金托盤口沿及腹內壁刻勾連云紋,底內壁壓刻龍趕珠圖案及云紋。爵底外壁還刻有銘文“萬歷年造足色金重五兩一錢七分”。
明代的瓷器是很有名的,地宮出土的一件瓷爐,釉色為黃、綠、紫三色,也叫“明三彩”,耳足是由兩條蟠螭盤環曲繞而成,異常生動,是瓷器中的珍品。絲織品在定陵出土的文物中占有極重要的地位,各種袍料、匹料和服飾用品達600多件,其中多為各種質地的提花織物。匹料多數貼有腰封,腰封上記載匹料的顏色、紋飾、質料、用途以及長度,有的還記下了織品的名稱、產地、織造年月等。匹料中最有特色的是五彩繽紛的粧花,有粧花緞、粧花紗、粧花羅、粧花綢等。粧花是在傳統織宓幕A上,吸收了緙絲的通經斷緯技術,采用局部控花盤織的方法而形成的新絲織品種。這種技術在明以前已出現,但作為絲織物整體紋樣的粧彩方法和織造方法,則是明代絲織工藝的重大成就。
地宮出土的多姿多彩的服飾中,尤以刺繡的百子衣為珍貴,該衣出于孝靖皇后棺內。《明史輿服志》記載:“皇后常服。洪武三年定……衣用織金龍鳳文(紋),加繡飾。”百子衣圖案以升龍、行龍左右盤繞與百子嬉戲為主題,莊重富麗。龍紋姿態生動,龍身粗壯有力,四周飾以云、海水、江芽等紋樣,更襯托出龍的威嚴氣勢。在前后襟的下半部與寬大衣袖上,繡有100個體態豐腴、活潑可愛的童子,正在進行各項游戲,如讀書、出游、捉迷藏、沐浴等,神態各異,栩栩如生。百子周圍飾有金銀錠、方勝、古錢、犀角等八寶,還有以梅花、荷花、桃花、菊花、山茶等花卉組成的春、夏、秋、冬“一年景”圖案。整個紋樣寓有“子孫萬代,多福多壽”之意。
佩帶一類也精美絕倫,出土于萬歷皇帝棺內的大碌帶系無價之寶,帶下黃色絹條上有墨書“寶藏庫取來大碌帶”。帶是用雙層黃色素緞內夾皮革第一層制成,帶上縫綴20塊嵌寶金飾件,每一金飾件均為扁金制成的纏枝花形金托,托正中鑲祖母綠一塊,四周嵌石榴子紅寶石及珍珠數顆。據統計,帶上共有祖母綠20塊,石榴子紅寶石91塊,其中體積最大、價值最高的是祖母綠。祖母綠屬綠柱石類,產于西伯利亞亞、巴基斯坦、克什米爾、哥倫比亞等地,質優者在國際市場上可與鉆石相媲美。國外有人因偶然獲得一小塊祖母綠而變成百萬富翁;明朝時亦有一官吏手持祖母綠一顆,富商以500金購之則不售之事,可見該寶帶之珍貴。經中國地質博物館鑒定,定陵出土的這條大碌帶,其上祖母綠色綠、透明,品種極為名貴,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還有貓兒眼帶飾,該帶飾也出土于萬歷帝棺內。貓兒眼又叫“貓睛石”,為具幻光性的金綠寶石亞種,產自錫蘭國(今斯里蘭卡),石色淡黃,中含青紋,經琢磨成型后出現游動的光帶,以宛如貓眼而得名。萬歷帝棺內帶飾上鑲嵌的貓兒眼不僅大而且質地好,一道奪目的白光隨時變換,如貓睛一般,四周裝飾紅、綠寶石及珍珠,底部為三菱形和卮杯形組成的花絲金托,靈芝形圓鈕。在明代,指面大的貓兒眼即值千金(千兩白銀),此帶飾上的貓兒眼大似拇指,真可謂世間罕見之奇珍。
地宮出土的玉器類以鑲寶石金座玉爵為上品,爵周身以白玉雕成,造型威猛矯健,刀法細致有力,為一難得佳作。
尾聲
定陵地宮被打開后,消息不脛而走,北京城一下子轟動了。當時出土尸骨、文物還有待整理,博物館也未建立,各界人士都想來先睹為快。為了維護定陵地宮的原貌完好,當時規定:國內的專家學者、社會名流、黨政要人、軍界少將以上的才允許來定陵地宮參觀,而那些外國駐華使節、各國新聞記者等是不允許參觀的。為了保護首長們的安全,當時的北京市副市長、政法委書記馮基平還派來一個警衛排。一時間,荒涼的天壽山熱鬧非凡,定陵門口車水馬龍,各種小轎車來來往往。陸續前來參觀的黨和國家領導人有朱德、彭德懷、賀龍、劉伯承、宋慶齡、李濟深、郭沫若、林楓、廖承志等,還有楊成武、許廣平、鄧拓、鄭振鐸、王冶秋、王昆侖、齊燕銘、楊勇、王平等。
定陵正式對外開放是1959年9月建立了定陵博物館以后。1958年9月6日,新華通訊社直到定陵發掘結束后才向世界播發了這樣一條消息:“明十三陵中的定陵已打開。陵墓是一座地下宮殿,全部用大塊青白石砌成的拱券,有兩層樓高、80多米長。在后殿放著三口一人多高的朱紅棺材,明朝第13個皇帝朱翊鈞和他的兩個皇后都躺在里面。尸體腐爛,骨架完好,頭發軟而有光。尸骨周圍塞滿了無數的金銀玉器和成百匹的羅紗織澹@些寰剷r經300年有的還金光閃閃。織迤返陌l現,對了解和研究久已失傳的明代特有的絲織技巧,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這條被封鎖了兩年多的消息一經播出,使各國考古界為之嘩然,并把驚愕的目光驟然投向東方這塊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之后,萬歷帝后的殉葬品走出地下宮殿,登上故宮神武門城樓,向群眾展出。1959年9月30日,定陵博物館正式宣告成立,并正式對外開放,國內外的觀眾這才得以一睹定陵地下玄宮的風姿。如今,定陵地宮對外開放已40多年,大凡到北京的中外游客,沒有不去定陵的,定陵以它那恢宏的氣勢迎接著四方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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