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沒有你/只想和你在一起》劇情介紹:
在高雄港的碼頭邊,無照的潛水父親,與七歲大的女兒相依為命,靜靜生活著。盡管物質上沒有奢華的享受,作息簡簡單單,兩個人的心里卻是充實而溫暖。直到女兒屆臨入學年紀,沒有監護權的父親為了替女兒報戶口南北來回奔波,警察、社會局介入,眼見沖突一觸即發,父親為了要和女兒共同生活下去,不惜作出大膽行徑……
“昨(92年4月11日)日下午兩點多,來自高雄一名三十八歲的李姓失業男子,抱著女兒在臺北火車站前天橋上,作勢要往下跳。該名男子坐在天橋欄桿上以美工刀割腕,身上血跡斑斑。”
這曾是臺灣社會的一日新聞,雖然因為SNG的現場聯機報導,曾讓跳天橋事件成為家喻戶曉的新聞。但隨著需要被大量消費的新聞事件一一發生,跳天橋男子很快就被人們遺忘在終日喧囂的政治斗爭與腥膻八卦的新聞事件中——
李武雄,一名來自高雄旗津漁村的中年男子。教育程度不高的他,在旗津海岸邊受雇做著抽取貨輪油污與焊修、拆卸廢棄輪船的工作。七年前他與同居女友生下女兒后,女友隨即不告而別,并讓他成為獨自撫養女兒長大的單親爸爸。
在李武雄困窘的家里,與女兒共同的生活樂趣是養那一缸子的孔雀魚。李武雄是個喜歡豢養小動物的人,經濟收入雖然不高,卻是個質樸且良善的大男人。妹妹小時候,就喜歡畫圖,孤獨長大的妹妹常常在圖畫世界中,抒發自己的心情。
隨著女兒長大、入學問題到來,李武雄沒幫女兒辦理戶籍登記的現狀,也緊逼他而來。其實并非李武雄不愿幫女兒辦理入籍,而是在他辦理入籍登記時才發現,原來同居女友早有結婚登記。依相關戶籍法規規定,女兒的父親登記不能是李武雄,而是同居女友在結婚登記欄里的那名陌生男子。
然而妹妹的母親早已不知去向,他更不愿、也沒有能力找出那個素未置娴呐颜煞颍瑏韰f調辦理女兒的戶籍問題。就這樣,李武雄讓女兒做了七年的「幽靈人口」,直到女兒上小學的學籍問題逼近,終于讓李武雄必須面對種種繁雜的法令問題。
無助的李武雄在朋友財哥建議下,騎著機車載著妹妹到臺北去找“立委”陳情。他沒有太多的盤纏,帶著帳棚與棉被,載著妹妹騎了五天四夜才來到熱鬧的臺北市。他找到“立委”,也順利的接受安排回去高雄找一位陳專員協助。回到高雄后的李武雄,找不著陳專員。戶政事務所的公務員明白告訴他,一切還是得依法行事的。失望的李武雄難過得差點想從愛河跳下自殺。
“或許可以驗個DNA什么的?”武雄好友---財哥突發奇想建議失望的李武雄,只是那不都是有錢人為了爭奪遺產在做的事嗎?怎么我們這種窮人家也需要走到這地步呢?李武雄在心中苦笑著。盡管荒謬,他還是去驗了DNA,證明他與女兒的血緣關系。只是,這樣的一紙證明,又能讓他在嚴苛的法令下獲得多少幫助呢?
戶政事務所堅持依法行事,無助的李武雄再度騎上機車,載著妹妹來到臺北。西部沿海的艷陽如此炙熱無情,曬得讓人有點暈眩、迷幻的感覺。李武雄載著妹妹,經過云林、臺中一帶破敗的沿海小漁村,走過苗栗、新竹沿海一帶的風力發電廠。窮人家的公路旅行,沿路所見盡是同他們一樣處境的貧窮、破敗的漁村景象。
來到臺北后的李武雄,這次他更失望了。見不到當初答應協助他的“立委”,連原本熱絡握著他手的警政署戶口組王組長,也避不見面。他拿著DNA證明書想到“總統府”去陳情,卻在還沒接近那棟建筑物前,就被年輕的便衣憲兵架走。隨著盤纏用盡,他與妹妹坐在公園里,看著干癟的皮包;在那個下著大雨的炙熱夏日午后,他決定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問題。
人聲喧囂中,一輛輛的SNG車紛紛駛近。李武雄一生中,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般,有這么多人注視著他的存在。他抱著妹妹在天橋上準備跳下,一手拿著美工刀在攝影機前狠狠割腕的李武雄,一面狂呼大叫著「社會不公平!」揮動著沾滿鮮血的手,他歇斯底里的狂呼大喊著。一個小時過去,警消人員緩緩靠近疲憊的李武雄,一把抓住他與妹妹的身體,速地往橋中心拉過來。一群熱心的民眾圍上前去,混亂中李武雄挨了群眾好幾拳。
很快的李武雄被判刑入獄,妹妹也被社工人員帶到寄養家庭安置。兩年后李武雄假釋出獄,因為有著挾持妹妹跳天橋的前科,社會局并不同意將妹妹還給他。孤獨的李武雄回到布滿蜘蛛網與灰塵的家里,望著干涸、枯黑水族箱里的孔雀魚尸體,不禁難過起來。他決定重新把水族箱整理好,跟往前一樣,再養一缸生氣盎然的孔雀魚,等著妹妹回家。
離開父親的妹妹,在寄養家庭的生活并不順利。妹妹不是調皮搗蛋的小孩,反之她沉默、懂事得讓不明就理的家庭感到可怕。這些年來她像一顆冰冷的石塊般,完全把自己封鎖起來,不與人互動溝通。換了四個寄養家庭的妹妹,也成了社會局列管的重點輔導對象。
在社會局不愿告知李武雄妹妹下落后,失望的爸爸只好天天到高雄市的每一間小學門前去等待。日復一日,一年過去后,他依然沒有找到心愛的女兒……